原来是瞿朗撮合予夏替初临遛狗这一件事。他事先和初临通过气,只是那天出差忙,黎初临根本没时间看手机。还是晚上回酒店才知道他的小算盘,同时还有周予夏发给他的满满照片,这才知道好友的“心意”。昨天黎初临出差回来,再加上刚刚春风满面的模样还有“还可以”三个字,看来应该和予夏是遇见了,并且两人进展不错。李舒芸读完信息后摇摇头。她真是佩服瞿朗的精力旺盛。每天工作已经饱和了,居然还能够操心好友的姻缘,光她知道的,医院里就有四对情侣夫妻是他牵线搭桥的。
瞿朗昨夜又跟了台肝移植手术,直到天亮才结束。 他看复苏室值班的护士也是加班,困得跟小和尚敲木鱼似的。 瞿朗作为前辈和医生的责任感油然而生,三句两句劝那个护士去值班室休息,他守在一旁,直到病人清醒。 患者各项体征指标均正常,意识清醒,这才打电话给那个护士,两人一起把病人推回病房。 李舒芸正要去巡诊,前脚刚迈出电梯门,就看见瞿朗站在电梯门口,面对墙壁,额头抵着墙,半睡半醒,嘴里还在小声哼哼。 “加班了?”她问。 瞿朗没抬头,认出她的声音,闷闷回道:“夜班。” 他看了眼走廊尽头的钟表,这才委屈巴巴地说:“现在开始才是加班。” 李舒芸皱眉,让原本清冷的青眉黛眼散发阵阵生人勿近的气场,语气有些不满,“你这样会猝死的。” 瞿朗听见她语气不对了,双手捂在胸口的位置,眉心蹙着,颇为动容的样子,故作姿态:“没事,你能关心我,我好感动。” 李舒芸表情舒展几分。 还有精力开玩笑,看来不用担心。 从这层北侧巡诊完的黎初临又带着一群小尾巴迈步路过。 瞿朗歪着一侧嘴角,双手撑后腰,坏笑问他:“怎么样?” 黎初临脚步没停,只是随意嗯了一句就忙去了。 身后的小医生们互相看看对方,都一头雾水,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。 李舒芸刚准备抬脚去去手术中心,听见他俩的对话又折返回来,问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 难得寡言高冷的她起了好奇心,瞿朗屁颠颠拉着李舒芸走到角落,准备分享自己引以为傲的月老计划。 刚要开口,听见护士长对着走廊大喊了两声。 “瞿医生呢?” “瞿医生,还有下一台手术呢!” 瞿朗鼓了鼓脸颊,垂头略带无奈看着李舒芸,恹恹道:“我一会儿发消息给你说吧。” 麻醉医生不到情况危急时,都是比较闲散的。 只是全程检测患者的生命体征,劳心劳神也很磨人,瞿朗也不意外。 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手机群消息,游荡在医院各个部门联络群,或者打打小游戏什么的。 李舒芸回了科办公室,分别没五分钟,就收到了瞿朗的信息。 点开先是一个熊猫…
瞿朗昨夜又跟了台肝移植手术,直到天亮才结束。
他看复苏室值班的护士也是加班,困得跟小和尚敲木鱼似的。
瞿朗作为前辈和医生的责任感油然而生,三句两句劝那个护士去值班室休息,他守在一旁,直到病人清醒。
患者各项体征指标均正常,意识清醒,这才打电话给那个护士,两人一起把病人推回病房。
李舒芸正要去巡诊,前脚刚迈出电梯门,就看见瞿朗站在电梯门口,面对墙壁,额头抵着墙,半睡半醒,嘴里还在小声哼哼。
“加班了?”她问。
瞿朗没抬头,认出她的声音,闷闷回道:“夜班。”
他看了眼走廊尽头的钟表,这才委屈巴巴地说:“现在开始才是加班。”
李舒芸皱眉,让原本清冷的青眉黛眼散发阵阵生人勿近的气场,语气有些不满,“你这样会猝死的。”
瞿朗听见她语气不对了,双手捂在胸口的位置,眉心蹙着,颇为动容的样子,故作姿态:“没事,你能关心我,我好感动。”
李舒芸表情舒展几分。
还有精力开玩笑,看来不用担心。
从这层北侧巡诊完的黎初临又带着一群小尾巴迈步路过。
瞿朗歪着一侧嘴角,双手撑后腰,坏笑问他:“怎么样?”
黎初临脚步没停,只是随意嗯了一句就忙去了。
身后的小医生们互相看看对方,都一头雾水,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。
李舒芸刚准备抬脚去去手术中心,听见他俩的对话又折返回来,问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难得寡言高冷的她起了好奇心,瞿朗屁颠颠拉着李舒芸走到角落,准备分享自己引以为傲的月老计划。
刚要开口,听见护士长对着走廊大喊了两声。
“瞿医生呢?”
“瞿医生,还有下一台手术呢!”
瞿朗鼓了鼓脸颊,垂头略带无奈看着李舒芸,恹恹道:“我一会儿发消息给你说吧。”
麻醉医生不到情况危急时,都是比较闲散的。
只是全程检测患者的生命体征,劳心劳神也很磨人,瞿朗也不意外。
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手机群消息,游荡在医院各个部门联络群,或者打打小游戏什么的。
李舒芸回了科办公室,分别没五分钟,就收到了瞿朗的信息。
点开先是一个熊猫落泪的表情包,再往下滑,是几行文字消息。
原来是瞿朗撮合予夏替初临遛狗这一件事。
他事先和初临通过气,只是那天出差忙,黎初临根本没时间看手机。
还是晚上回酒店才知道他的小算盘,同时还有周予夏发给他的满满照片,这才知道好友的“心意”。
昨天黎初临出差回来,再加上刚刚春风满面的模样还有“还可以”三个字,看来应该和予夏是遇见了,并且两人进展不错。
李舒芸读完信息后摇摇头。
她真是佩服瞿朗的精力旺盛。
每天工作已经饱和了,居然还能够操心好友的姻缘,光她知道的,医院里就有四对情侣夫妻是他牵线搭桥的。
“李医生。”
门外有人敲门唤她。
“进。”
穆臣半拉开门,看见李舒芸脸上还带着笑意,怔了一秒,随后说道:“病人推进手术室了。”
“好。”
李舒芸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手提箱子,里面是手术用的双目放大镜,然后和穆臣一起去隔壁的日间手术中心,手部消毒,穿手术衣,进手术室。
今天的手术需要去除患者左额颞岛叶上的星形胶质细胞瘤。
因为发现时间早,病变区域小,比较好清理。
操作下来,李舒芸觉得手感还不错,原本紧绷的神经稍松了点。
她和瞿朗还有黎初临不同,不喜欢教书,没有在学校任职,但是多亏两位好友的拜托熏染,也开始注重边做手术边给助手医生讲解。
一是手术相关的问题更容易记住,二是还能缓解手术室的紧张气氛。
第一助手是个胆小的住院医师,本能看见老师发怵。
带她的导师是位严格古板的教授,被吓哭了好几次,后来闹到主任那里,让李舒芸多帮忙照看着,帮她调整状态。
李舒芸见患者状态不错,血压血氧什么的一切正常,于是叫一助凑近点,说:“看见没有,这个区域就没有肿块形成,却呈现弥漫浸润生长,说明什么?”
一助紧张地吞了口口水,“说明之后仍有可能发展成细胞瘤?”
“嗯。”李舒芸继续淡淡地交代,“之后一定要提醒病人来照 MRI 复查。”
她工作得差不多了,剩下的收尾缝合都交给一助完成,于是从原来的位置退下来,站在手术台旁。
临下来前还和麻醉医师确认了下:“穆医生,患者体征怎么样?”
穆臣听见李舒芸的问话,隔着手术巾回道:“一切正常。”
偌大的手术室内,只有器具碰触肌肤发出细琐的声音。
片刻。
穆臣盯着监护仪,目不转睛地问她:“李医生有高兴事吗?”
刚刚在办公室李医生对着手机消息的笑容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语落,众人转头看他。
连护士长都有些惊讶,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问他:“你是穆臣?”
穆臣微偏头疑惑。
这应该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吧,为什么用问句。
只听护士长又震惊地补全道:“你是那个寡言冷淡,无欲无求,对同事私生活毫不关心的穆臣?”
显然,穆臣平日从未好奇过谁的近况,今天居然破天荒主动问李医生有没有高兴事。
太难以置信了……
这比太阳西生东落还要稀奇。
另一个护士被护士长夸张的语气逗笑,起哄说:“什么呀,穆医生是不是对李医生有意思。”
李舒芸不赞同这种玩笑,制止道:“这可不能开玩笑,穆医生的女朋友会不高兴。”
护士长更吃惊了,“穆臣有女朋友?”
当事人几乎同一时间回应:“我没有女朋友。”
手术室的温度瞬间冷了几度,气氛开始变得僵硬起来。
李舒芸和开玩笑的护士还有护士长面面相觑,都指望对方能说点什么,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。
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,一个柔弱的声音缓缓加入。
“那个,李医生,你看缝得行吗?”一助医生试探性地开口,声音抖颤。
她不是自认为有勇气打破尴尬局面。
缝好内膜后需要更换手术针,刚才看大家说话不好打岔,就一直等啊等,见几人来回眼神交换,就是没人注意自己的操作,只能硬着头皮出声。
凝固的空气再次流动。
李舒芸收神,走近些查看,声音镇定得仿佛不曾发生任何事。
“可以,换层缝合,继续。”
手术室的小插曲也算告一段落。
孙木苇的病情有了新进展。
孙母昨天下午专程请假来找周予夏和她说明从校方了解到的情况。
那天孙母听从她的建议,打电话到学校孙木苇所在的班主任那里,了解儿子的在校生活。
打了两遍电话才通。
孙木苇所在的班级主任是个女人,接到家长电话后先象征性关心了下学生的身体情况,然后和声和气地解释了一番。
大体含义是:孙木苇在学校没有被欺负,只是独来独往,性格孤僻少言,让很多同学有意见。
班主任本想早些时候给孙母打电话家访,没想到被学校考试的事情耽搁,她还问了很多母子之间相处的情况。
最后得出结论:孙木苇的精神出问题并非学校,而是家庭原因。
周予夏越听越皱眉。
虽说学校为了避免担责任,着急划清界限无可厚非。
可是班主任断定问题就一定出在家庭里,她是否推卸责任
或者更糟糕的猜想……隐瞒情况。
听孙木苇母亲的描述,这位班主任对班级同学的关心也不够,包庇不作为的可能性也不是全无。
孙木苇的病程将近三个月,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,身为班主任不闻不问,甚至同学也没有一个察觉?
怎么想都不对劲。
抑郁症,身上的淤青,绝望不语。
这些经历让周予夏心存的疑影渐渐膨胀。
周予夏安慰孙木苇的母亲许久,然后送她出了办公室门口,回到桌前坐下。
电脑界面上还是孙木苇的病历。
她就这样看着那些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的字出神。
霎时,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
一个护士急得直跺脚:“周医生不好了,上次住院的孙木苇患者不见了!”
周予夏的思绪被立刻拉回到现实。
她起身朝门外走去,边向来报信的护士了解情况:“监控查了吗?什么时候发现的?有没有异动?”
护士攥着两个拳头,皱眉垂眼,一路跟在周予夏身后小跑着:“正在查。上午查房时还在,刚刚护士准备进去监督吃药发现人不在了,过一小时去看还是不在,现在护士站的人已经全部去找了。”
路过分诊台的时候,她们看见护士长正在打电话联系相关人员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精神科的气氛有些紧张,但不至于失了分寸,上下各司其职。
虽然住院期间病人的行踪由护理科负责,但周予夏作为孙木苇的主治医生,还是忍不住担心孙木苇。
她沉着嗓音对身边的护士道:“麻烦通知警卫戒备所有医院门口,有动向立刻联络,我去监控室看看。”
话音落下同时,周予夏快步离开,去监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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