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川的脸色彻底冷沉下去。
虞姝歆觉得没意思极了，她真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到点其他的表情。
她起了坏心思，在众人沉默的时候突然伸手摸上周聿川的腹肌，同时半个身子依靠在他身上，红唇勾起：“打败他们，我给你一晚五千，比他们都多。”
后面的男模眼里都不约而同露出羡慕的情绪，心想这个生面孔还挺值钱。
现在行情都喜欢这样的了？
有几个偷偷在后面试着板起脸，但又怕这样会惹怒金主，这个度还挺不好把控的。
“虞姝歆。”周聿川眸底终于露出点怒气，“你觉得这样很好玩？”
虞姝歆遗憾的收回手：“既然你不愿意，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她坐回沙发，又搂住小奶狗的脖颈：“今晚你跟姐姐走？”
小奶狗当然乐意，忙不迭点头：“好，都听姐姐的。”
“你看看人家。”虞姝歆抬眼瞥了一眼周聿川，“要听话，才有人爱知不知道？”
跟在周聿川身后的南霪都快看不下去了。
他很难想象自家老板生气的模样。
另一边其中一个男模见周聿川不说话，伸手碰了碰他，压低了声音：“我说兄弟，五千真的不少了，你既然出来做这一行就别放不开了，你要是同意，哥几个也会帮你的。”
南霪忍不住了：“律总，要不咱们先走吧。”
男模们面面相觑：“一个总还出来干这个，这行业什么时候这么卷了？”
虞姝歆什么也不做，就坐着看热闹。
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，但谁让周聿川非来管她的事？
“是啊律总，再不走明天的头条就是律氏集团的掌权人出来做男模的新闻了。”虞姝歆故意朝他挑衅一笑，还抬了抬酒杯。
但这话一出，二十个男模不淡定了。
律氏集团的掌权人？！
完了，他们刚才都说了什么啊？明天会不会被封杀啊？
尤其是跟周聿川说会帮他的那个男模，吓得都快打颤了。
这样的态度让虞姝歆很不满意，一定敬业精神都没有，竟然怕一个周聿川。
她都不怕。
她忽然觉得索然无味，拿出一沓钱扔到桌子上：“拿了钱就走吧。”
男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直到有第一个人伸手，其他人也就不再犹豫。
只有虞姝歆身边的小奶狗没动。
她挑了下眉：“你怎么不走？”
小奶狗虽然心里也有点忌惮，但还是鼓足了勇气没动：“我听姐姐的。”
虞姝歆的心情又愉悦起来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小奶狗犹豫开口：“卡迈尔。”
“真名。”
“江郇。”
虞姝歆点头：“行，江郇，跟我走吧。”
说着她就拎起包站起来，然后继续忽视周聿川难看的神色，与他擦肩而过。
江郇顿了顿，也跟着离开。
林璟柏以为周聿川会拦着的，但虞姝歆的身影从酒吧消失，周聿川都没有动作。
他有些诧异：“你不追？”
周聿川淡淡看向他：“她不愿意跟我回去。”
许是喝了点酒，又或许是和周聿川接触了几次，发现他这个人其实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，林璟柏的胆子大了点：“你这样冷冰冰的往这里一站，连语气都是命令，她肯定不和你走。”
“我和小夏认识这么多年，她最讨厌被管束，被命令，所以才和许伯父水火不容。”
周聿川沉默着不说话。
林璟柏也不在意：“不过你放心，她不是乱来的人，估计出去就和那小孩分道扬镳了。”
他有意替虞姝歆挽回点形象。
没想到周聿川却说：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