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”他的反应让宋婉儿愈发觉得他和孟南烟之间一定有什么。
宋婉儿眸光微闪,看来,她改日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孟南烟。
……
宁府。
天色渐暗,窗外飘起了雪。
赵家姐弟已经走了,孟南烟半躺在榻上。
红罗端了一碗鸡汤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孟南烟见她的身上落着雪花,问:“红罗,外面是下雪了吗?”
“是。”红罗盛了碗鸡汤递给她,“小姐,您一天没吃东西了,身体会熬不住的,这是赵小公子让人送来给您补身子的鸡汤,您多少喝一点吧。”
孟南烟浅尝了几口:“他倒是有心了。”
只喝了半碗,孟南烟便有些喝不下了。
她看向了窗外:“红罗,扶我到外面去吧,我想看看雪。”
红罗有些担心:“可是大夫说了您要多休息才是,外面天气又冷,若是再患了风寒就不好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小心一些就行了。”孟南烟说,“你知道我最喜欢雪了,落在院里的红梅树上肯定很美。”
红罗拗不过她,只好答应:“好吧。”
到了庭院,红梅树已经开花了,白雪落在了枝头上,煞是好看。
良辰美景,闻着淡淡的花香,孟南烟的心境也开阔了不少。
一阵冷风吹过,孟南烟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。
红罗紧张地问:“小姐,您没事吧,是不是咳疾又犯了?”
孟南烟摆了摆手:“没事,只是有些冷。”
“那我去给小姐取一件披风来。”红罗有些不放心的说,“您就待在这里别乱走,奴婢去去就回。”
待红罗走后,孟南烟靠在了一棵梅树上,她伸出手接住了几片落下的雪花,看着它在手心慢慢消融,眼里的光暗了暗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突然,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两只蝴蝶,落在了她前方的一棵梅树的枝头上。
冬日里居然还有蝴蝶,孟南烟觉得有些稀奇,便想上前看看。
好在她的脚扭伤的不是特别严重,勉强能走。
宁歌ḺẔ蓉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,奈何雪天本就路滑,她一个没站稳,跌落了下去。
就在这时,一双有力的的手揽住了她的腰肢。
下一秒,孟南烟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,受伤了还到处乱跑?”
第二十一章
孟南烟听着这熟悉的声音,愣了愣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展延琛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:“我若是没来,你这腿怕是要废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孟南烟从他的言语里听出了一丝责备与关切之意。
孟南烟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:“哪有这么严重,我刚刚只是一时没站稳,咳……”
听着她的咳嗽声,展延琛这才注意到她穿的衣服有些单薄,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。
孟南烟下意识地拒绝:“不用了,我不冷……”
展延琛的声音冷了几分:“你是嫌弃我的衣服吗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孟南烟解释说,“红罗已经去取衣服了。”
就在这时红罗正好回来,看见展延琛也是一愣:“傅大人,您怎么来了?”
展延琛瞥了她一眼:“你先下去吧,我带她回去。”
说着,他便不由分说地横抱起了孟南烟。
孟南烟一惊,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展延琛言简意赅:“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孟南烟耳根微红,挣扎着便想下去,“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“别动。”展延琛有些不悦,“你的腿还想不想要了?”
他似乎有些生气了,孟南烟老实了下来没再乱动。
感受到她的顺从,展延琛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满足感,眼里带了一丝笑意。
因为被他抱着,孟南烟正好能看见他的侧脸,听见他的心跳。
如果可以,她希望这段路长一些,再长一些。
进了屋,展延琛将她轻轻放在了榻上。
孟南烟道了声谢:“谢谢。”
展延琛却突然半蹲了下去,轻轻抬起了她的左脚。
孟南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:“做什么?”
展延琛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白玉瓶子,说:“给你上药。”
孟南烟摆了摆手:“不用了,之前大夫已经给我上过药了。”
“这是我从皇宫太医院拿来的,要更有效一些。”
说着,展延琛便开始重新给她上药,他的动作很温柔,让孟南烟有些受宠若惊。
脚上的伤处理好以后,展延琛又说:“手给我。”
孟南烟愣了愣:“嗯?”
“你从马上摔下去不止扭伤了腿吧。”展延琛看着她,“刚刚抱你的时候碰到你的手腕,你皱了下眉。”
孟南烟心中一动,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:“你看出来了啊。”
展延琛掀开了她的衣袖,手腕上果然有些红肿,手臂一些地方还有些擦伤。
他的眼眸暗了暗:“还有别的地方伤着了吗?”
孟南烟觉得浑身被一股暖流包裹着:“没了。”
展延琛没再说什么,开始给她的手上药。
孟南烟忍不住问:“你还去了太医院?”
“嗯。”展延琛随口道,“我手里的金疮药用完了,正好要再取一些。”
孟南烟一颗温热的心瞬间又凉了下去,他为自己取药不过是顺便的事。
而金疮药是为谁取的,自然就不用说了。
“宋婉儿,她伤得严重吗?”
展延琛说:“还好,只是些轻伤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孟南烟的情绪有些低落,她收回了手,“好了,多谢傅大人,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
展延琛站起了身,声音带了几分冷意:“你一定要跟我如此生分吗?”
第二十二章
孟南烟身子一僵:“为何这么说?”
展延琛嗓音低沉:“你以前从来不会叫我傅大人。”
孟南烟抿了抿干涩的嘴唇:“以前是我少不更事,再说男女有别,你我也解除了婚约,我更不应该逾矩。”
展延琛的眼里透了些冷意:“所以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,断绝往来是吗?”
孟南烟垂下了眼眸,没有说话。
见她没有答话,展延琛的脸色沉了下去:“我原以为是你大哥不想再与傅家有来往,但其实是你的意思,对吗?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孟南烟的声音很小,底气显得有些不足。
但实际上她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展延琛显然不相信,定定地看着她。
孟南烟偏过头,躲开了他的视线:“不过一个称呼而已,你若是不喜欢,我换一个就是了。”
展延琛眼底含霜:“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你在乎的是什么?”孟南烟自嘲地笑了笑,“难不成是我吗?”
展延琛毫不犹豫地说:“我当然在意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孟南烟的心一阵悸动,下一秒却又跌落到了谷底。
“念秋,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。”展延琛看着她的眼睛,“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,我不想就因为一个未成的婚事而生了嫌隙。”
他的神色认真,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像是一把利刃扎在了孟南烟的心上。
孟南烟的鼻尖泛着酸涩,他早就说过类似的话,可笑她刚刚居然还有所期待。
“你来就是要同我说这个?”
展延琛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孟南烟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,“如果没有别的事,傅大人就请回吧,我累了。”
见她还是叫着自己“傅大人”,展延琛皱了皱眉,没再在这上面纠结,他将药放在了桌上:“你好好休息,我改天再来看你。”
说完,他便向屋外走去,刚出来便看见了红罗。
“傅大人。”红罗向他行了一个礼便准备进屋,却被展延琛叫住了。
“我刚刚看见桌上的鸡汤只喝了半碗,她是胃口不好吗?”
红罗如实说:“回大人,小姐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饭,就连这鸡汤也是赵小公子让人送来的,她这才喝了一些。”
“赵嘉珩?”展延琛的眼眸沉了沉,“他和念秋的关系很好吗?”
又是他!
展延琛之前并不知道孟南烟与他有什么往来,但从今日来看他们似乎很是熟稔。
“是。”红罗说,“我家小姐与赵小姐素来交好,自然也就与赵小公子的关系比较亲近。”
他差点儿忘了还有这层关系。
虽然知道了这些,但展延琛却有些莫名的不爽。
红罗见他没说话,脸色却有些阴沉,心里有些发憷,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:“傅大人,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没事。”展延琛转身向外走去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恭送傅大人。”
待展延琛离开以后,红罗走进了屋。
孟南烟正半躺在榻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飞雪。
“小姐,天寒,还是把窗户关上吧。”红罗说着,走上了前替她关上了窗户,“奴婢刚刚碰见傅大人了。”
孟南烟回过了身,似是不经意问起:“他说什么了吗?”
“他问奴婢,小姐您是不是与赵小公子关系很好。”红罗说,“而且奴婢觉得他似乎对赵小公子有些敌意。”
“他与嘉珩无冤无仇怎么会对他有敌意?”孟南烟不以为意,“应该是你多心了吧。”
“奴婢觉着可能是为着您,方才他知道您与赵小公子关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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