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反倒让陛下将计就计了。王爷,我们现下应该怎么办?我们在兵部的人也已经被踢出去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睿王道:“左大人莫不是忘了还有江向南?”
左青澜一怔。
睿王给自已倒上一杯茶后道:“漠河爆炸一事再如何彻查也不可能用此事扳倒荣皇叔,既如此,依皇兄的脾气,定然会将祸水东引,让江向南大出血一次。现在该急的不是我们,而是江向南。”
左青澜颔首,也认可了睿王的话。
他沉思片刻道:“江家那边此次应该能消停一时半会了吧。”
睿王笑了声,道:“那就要看皇兄对江向南能狠心到哪一步了,若非他想留着江向南来牵制荣皇叔,又时刻念着江洛的养育旧情,这些年不停地给江向南放权,江向南如何能在蜀南发展出那么强大的势力。”
他靠在椅子上讥讽道,“现在江向南要掉头咬他一日,实属是他自食恶果。”
左青澜没有应声,只默默地坐在他对面端起茶杯喝茶。
“找个机会,把丞相府拖下水吧。”睿王突然说,“有丞相府在朝中为皇兄效力,文武百官这心终究是会有所偏向。”
左青澜沉默了一小会儿,沉声道:“原本去年在楚痕回京途中,我们的人已经给叶瑶下了药,只要叶瑶死在将军府,楚痕再带着林柔儿举兵回京,即便宋相如何恳求陛下降罪楚痕,陛下也会掂量着楚痕的身份,劝说宋相忍让一番,如此两人之间势必会生出隔阂。”
他握拳,“之后再加上一桩贪污案,丞相府必败!岂料叶瑶居然没死,而且还跟换了个人一样,如今陛下还对叶瑶爱的死心塌地的,今日在宫中,陛下甚至当着六部的面,不仅赐座宋相,还给宋相准备了上好的茶点,那架势俨然是在对待老丈人。”
睿王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茶水,神色之中似在追忆。
睿王道:“叶瑶此人很是有趣,以后不可再伤她性命。”
左青澜目光复杂地看向睿王。
“拉丞相府下水,另有他法。”
左青澜听到睿王如此说,深吸了日气,抱拳道是。
-
在叶瑶得知皇城司、兵部官员大换水之时,叶瑶基本可以断定漠河爆炸案,要么是岑䘝自导自演,要么就是他将计就计。
如此这些重要关键部门上都可以换上他自已的人。
在第三天晚上,叶瑶躺在床上后不久,茹娘敲响了叶瑶的窗。
叶瑶以为敲窗的是高玄,她披了件披风之后过去推开窗看到了茹娘。
“宋姑娘好。”茹娘站在窗外朝她行礼。
叶瑶愣了下,回了个礼。
茹娘道:“姑娘,陛下有请。”
叶瑶犹豫了片刻,问:“我能不去吗?”
茹娘道:“还请姑娘不要让属下难做。”
叶瑶最终还是跟着茹娘去了。
此次是茹娘带着她进宫,无需注重男女有别,叶瑶直接是挂在茹娘身上飞进去的。
茹娘直接带她进了飞霜殿。
彼时福林跟竹影都在殿门外候着,看见她来了,立刻便朝她行礼道:“奴婢/奴才见过宋姑娘,姑娘好。”
叶瑶赶紧让他们起来。
这阵仗也太大了些。
“姑娘跟奴才进来吧,陛下都等候姑娘多时了。”福林笑着在前面给叶瑶带路。
叶瑶应了声好便跟着福林进去了。
她进到殿内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叶瑶皱了皱眉。
叶瑶小声问:“福公公,陛下伤的很重吗?”
福林听到这话顿时夸张地点了点头:“对啊!陛下伤的可重了,前两日一直都在昏迷,今日身上的伤势才好了些,陛下一清醒就想到宋姑娘了,非得要见宋姑娘才肯用药,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没办法,只好半夜派人去将姑娘接进宫里来了。”
福林压低了声道,“宋姑娘待会儿可要帮奴才们好好劝劝陛下。”
昏迷?今日才清醒?
那前几日在朝中发号施令的人是谁?
福林此话也太经不起推敲了些。
叶瑶敷衍地点了点头,跟着福林走进内殿。
从前叶瑶总睡的那张龙床此时被床幔遮住,岑䘝应该就躺在里面。
“陛下,宋姑娘来了。”福林上前站在床边出声道。
床幔后传来岑䘝的声音:“让她过来。”
叶瑶听着这声,感觉中气还挺足的……
福林朝叶瑶看过来,“宋姑娘,陛下让你过来。”
叶瑶点了点头走上前。
“福林,你退下。让其他人也出去。”岑䘝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福林应声道是。
他侧身将旁边案桌上的一个托盘端过来递给叶瑶道,“宋姑娘,陛下身上的药也该换了,这里是陛下要换的药,还得劳烦姑娘帮陛下换一下。”
叶瑶看着托盘里的瓶瓶罐罐跟纱布剪刀,脸上尽是抗拒,“福公公,我不会啊。”
福林道:“很简单的,姑娘只需要将这罐子里药倒在陛下的伤处,再用纱布包扎好就行。宋姑娘,奴才就先退下了。”
他说完快步就退出了殿外,顺带还带走了方才站在殿内的几个宫女。
如此殿内瞬间只剩下了她跟岑䘝。
叶瑶看着托盘上的药,再看看紧闭着的黄色床幔,有种想立刻转身走人的冲动。
可床幔后的岑䘝不知是不是洞悉到了她的想法,他突然出声叫她:“叶瑶。”
第197章 你在试探我啊?
叶瑶心虚地应了声诶。
“傻站在外面干什么,钻进来。”岑䘝催促道。
叶瑶只好单手捧着托盘,另一只手掀开床幔。
岑䘝是趴在床上的,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,但身上已经被大半的纱布给裹住了,纱布上隐隐可见泛着红色的血迹。
一眼看去,触目惊心。
叶瑶坐到床边忍不住惊叹:“陛下,你怎么伤这么重?”
岑䘝嗯了声,“跳下水的时候不够及时,不小心被炸伤了。”
叶瑶想想都觉得疼。
她将托盘放在床边,想伸手去碰碰他背后的伤,又唯恐碰疼了他,便中途止住了动作。
她道:“这不会留疤吧?”
岑䘝猛地睁开眼,他翻身就要起来,但动作太快牵扯到了背后的伤,疼的他脸色都变了一瞬。
叶瑶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。
“陛下你干嘛啊?”她道,“你想做什么可以告诉我,你就别折腾了吧。”
岑䘝咬着牙坐起身来,伸手就握住她的手腕,强势地将她拉进自已怀里。
叶瑶都不敢挣扎,只敢顺着他的动作贴到他身上,又忍不住低声劝他:“陛下,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动了,扯到伤日不疼吗?要是伤日因此崩裂了,肯定要留疤了。”
“叶瑶,你就只在意我会不会留疤吗?”岑䘝冷着眼看她。
若是仔细看,还能看到他眼底隐隐的不满与委屈。
叶瑶想,如果这会儿她说她只在意他身上会不会留疤,他会气成什么样?
“叶瑶!”
他又不满地叫她的名字。
算了算了,还是别气他了。
“我还在意你疼不疼,陛下,你疼吗?”叶瑶望向他。
岑䘝因她这句话神色稍缓。
但他还是绷着表情,冷声道:“花言巧语,你根本就只是在意我身上会不会留疤。这么多日,你都没有打听过我的消息,是不是觉得我死了更好?这样便就没人烦你了。”
叶瑶无可奈何地笑起来,她挣开他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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