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乖顺垂眸,“岩茶不似一般绿茶清口,它的茶叶生长在岩石风化的土壤里,所以入口略微辛辣,沈少爷,喝不惯?”
伊莎惊呼,“枭哥吃不了辣!”
沈枭直起身,咬牙切齿瞪我,“你!故意的?”
我佯装惊讶,“这天寒地冻,岩茶最是暖身,沈少爷吃不了辣该早说。”
我见他有气撒不出直咳嗽的模样。
滑稽又可笑。
心里别提有多爽。
我正暗爽时,正对着大厅的前台,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喊,是女人的。
也有男人的,男人的声音粗犷,像丛林里面的野兽。
掀桌子砸盘子的巨响伴随惨叫噼里啪啦传出,炸得大厅用餐的食客抱头乱窜。
“沈家那兔崽子人呢,给老子滚出来!”
一道彪悍嘹亮的男音刺破房梁,震得桌子抖三抖。
“枭哥,有人叫号子。”阿黑说。
沈枭面色阴沉,一言不发朝外走。
伊莎吓得花容失色,蜷缩在桌底发抖,我没管她,跟着沈枭去了大厅。
许多食客围成一个圈窃窃私语,地上趴着一个女人,只穿着内衣,一个满身纹身的男人死命踢打她。
这家店紧挨着周震国的夜总会,是当地规模最大的餐厅之一。
傻子都清楚,不攥着七八分权势,这地界压根做不到这么大。
明知这层关系,还敢堂而皇之闹事,在缅北也就屈指可数那几位了。
沈枭问他是谁。
阿黑说叶柏文的左膀右臂,赵龍剑。
要说这赵龍剑来头可不小,他天生阴-茎粗大,超乎常人,据说有将近30CM,都能申请记录了。
且皮肤黝黑,毛发浓密,接近两米的个子,像没进化完全的原始人。
这人很不好惹,软硬不吃,谁的面儿也不给,却唯叶柏文马首是瞻。
老头疼他快超过亲儿子,人还没死财产都分了半数给他,道上都传他是叶老的私生子,尊称他一声刀哥。
沈枭的狠在于心狠,而赵龍剑的狠在于不要命。
遇到这种愣头青,沈枭也不好弄。
此刻他眼底冷冽的戾气浓的化不开。
女人被虐的够呛,全身上下都肿了,像是用粗大针筒扎的,有的地方化脓糜烂,触目惊心。
我倒抽口凉气,管他什么龍什么蛇,快步走过去,“你凭什么在光天化日下打人?!”
我说的理直气壮,赵龍剑一时摸不清我的身份,上上下下打量我好半晌:
“你哪块混的?”
我将大衣脱下,往女人身上一盖,“管你什么事?”
赵龍剑牙签朝地上一吐,绕着我转圈, “呦嗬,小娘们口气不小,认得爷是谁吗?在这跟我演上劫富济贫的电视剧了?”
“你是谁也要讲理,大白天的你把人打个半死,总得给个说法,说不出来,我就报警了!”
听到我说要报警,他笑的直不起腰。
倏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抖落两下,“女娃娃,看清楚了,卖身契!这娘们要给我干八年,别说警察了,你把阎王爷叫来也没用!”
“不过嘛...”赵龍剑走到我身后,伸手往我裙子里摸,“看你长得不错,倒是可以替她伺候...”
一只黑色皮鞋狠狠踩上他手背,沈枭舌尖舔过上牙膛,眉骨暴戾抽动:
“赵龍剑,你他妈活腻了?”
一抬头,二人四目相对,赵龍剑脸色瞬间大变。
他狠狠朝地上啐了口浓痰,“动手!”
第22章
顷刻间入口涌出一大批抄家伙的马仔。
和餐厅里的保安扭打在一起。
食客抱头乱窜,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赵龍剑从身后抽出一把大砍刀,“沈枭,你大闹叶夫人生日宴这笔账,是时候做个清算!”
被如此多人围着,沈枭也神情淡轻松,气势半分不矮。
他掸着半截烟灰儿,“抓个人而已,叶柏文阵仗不小。”
眉梢立着不可一世的狂傲,显然激怒了赵龍剑。
成群的马仔朝他步步逼来。
沈枭脱掉大衣,卷起衣袖,精壮的小臂和黑檀佛珠在炫目的灯光下熠熠生光:
“姜早,你先回酒店,收拾好东西,门口等我。”
放以前,我绝对不走。
但自从上回被咓罗帮的人围击,我意识到留下来也没用。
子弹不长眼,一会儿打起来我在一旁只会让他分心。
没有矫情,我转身朝楼梯跑。
跑到一半,我停下脚步。
本以为我不会关心沈枭的死活,可身体的本能却在此刻抛开一切成见,禁不住转过身,大喊——
“沈枭,你千万小心!”
连我自己都不知道,为什么要说这话。
最盼他死的人,该是我。
归根结底,沈枭再混蛋,却实实在在救过我的命。
隔得太远,我的声音消散在风中。
此刻他背对我,指尖夹着烟,反身踢飞两个朝他扑来的马仔。
行云流水的动作,没有半分迟滞。
亲睹他那双历经摸爬滚打,锋芒而阴骜的双眼时,我心口猛颤。
即使一人面对十几个混子的围攻,依然是目空所有,自傲到不可一世。
别人想要他命之前,都要先掂量掂量后果,能否接的下他骇人一击。
马仔一个接一个倒下,他用实际行动证明,他沈枭就是有狂的资本。
我不再犹豫,飞速朝楼梯奔去。
拐弯时忽然一个黄头发的混子从角落蹿出,闪身拦住我去路,“姜小姐。”
我皱眉打量他,有些眼熟,在督军府时见过。
他对我倒是挺客气,“我们誉哥想请姜小姐喝杯茶,您赏个脸?”
誉哥?
我有些纳闷儿。
自打我来到缅北,只认识督军和大少爷,再有就是沈霖,这誉哥是个什么来头?
我摇头,绕过他往前走,“我不认识。”
他伸手拦我,“誉哥要见,您不去怕是不行。”
我注视着他的脸,一字一顿,“我有急事,让开!”
话音刚落,周围又多出两个马仔。
我这才发现楼梯口全是他们的人,一时间进退两难。
我正想硬闯,马仔一句话让我毛骨悚然。
“誉哥说,余晚小姐想走,尽管让她走,过几日肯定会来找他。”
我呆愣在原地。
脚下再挪不动半分。
余晚是我在C国的名字。
被卖到缅北后,这个名字就不用了,连春姨都不知道,这个誉哥是从何得知?
马仔见我不动,胸有成竹为我引路,“姜小姐,这边请。”
我没说话,跟在他身后。
一路上我压制着肆意狂跳的心脏。
直觉告诉我,这个人一定大有来头。
跟着马仔到达楼顶,他为我推开一扇门后,退了出去。
房内很安静,摆放着各种植物。
我四处乱走,带着回响的男音从窗台那一端飘了过来。
“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我循声望去——
男人临窗而立,他又高又瘦,两颊凹陷,四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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