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老身定会好好护着姑娘，在大婚之前，绝对不会出现半点闪失。”

“嬷嬷请起，此事，唯有交托于您，我才放心。”

“另外，我也安排了两个暗卫在姜家，他们只会在暗处盯梢，若是您有事，也可联系他们，这是方式。”

夜间的时候，刘嬷嬷被卫则送回了姜府，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
翌日。

许是昨儿个睡的晚了一些，棠汐起身的时候，外面天色已经大亮，白芷见她起来了，连忙上前给她梳洗。

“今早怎么没有叫我？才上了一天的课就迟到，只怕会让，嬷嬷不喜。”

白芷上前，笑着说道：“就是嬷嬷让我们不要吵醒姑娘的，说姑娘们正是爱贪睡的年纪，上课往后推上一个时辰也无妨。”

声音落下之后，白芷又压低了声音说道：“这定是王爷的意思。”

棠汐心内并无多大的波澜，这孩子是陆司墨的骨血，他如此做也在情理之中。

收拾妥当后，白芷打开了房间的门，而后，主仆二人就看见端着一盆洗脸水，站在门口的姜欢。

“妹妹这是做什么？”棠汐皱眉，视线掠过姜欢拘谨的脸，目光沉了下来。

“祖母让我过来伺候姐姐。”

棠汐淡淡的开口：“这些事情一贯都是我自个动手，就是身边的白芷白兰，也很少让她们伺候我梳洗，妹妹若是喜欢做这个，闲不住，日后还是去祖母跟前尽孝吧，我这里用不上。”

姜欢脸色微白，她在家中，也是被娇养着的姑娘，又怎会真心喜欢做这伺候人的活计？

姜欢咬紧了唇瓣，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，语气哽咽着说道：“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？”

棠汐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子这副矫揉造作之态，说句话都费劲。

“我姑且叫你一声妹妹，是因为我们都是姜家的女儿，身上流着一样的血，但不代表我就要喜欢你这个人，真要说起来，咱们一没有幼时的情分，二没有长大之后的交情，我又为何要喜欢你？”

棠汐一番话说的姜欢身形不住的发颤，却是哑口无言。

白芷见状，连忙给白兰使了个眼色：“欢姑娘看上去不太舒服，你赶紧送她回自个房间休息。”

“欢姑娘，咱们走吧。”

眼瞅着两人的身影离开，白芷忍不住出声：“欢姑娘瞧着挺聪明的，怎么也想不开，好好的正室大娘子不做，竟要做那能随意发卖了的小妾？”

“人各有志，她自个给自己寻的路子，咱们也不必理会。”

“姑娘，难道您真的要把她带到王府里去？”

寻常人家纳妾，也不会选在成亲之时，更多的是正室大娘子怀有身孕之后，自个不方便伺候夫君，此时会挑选中意的人选抬作姨娘。

而像王府中的侧妃人选，大多也都是皇上或者太后所赐，府中的普通妾室，王妃倒是可以自己做主选择。

“那就看她自个有没有那个本事了。”

——

棠汐到达轻云小筑的时候，姜宁等人已经到了。

“见过长姐。”

棠汐笑着点了点头，示意她们坐回去。

“见过嬷嬷。”

“姑娘客气。”

几人互相行过礼后就开始了今日的学习，点茶。

刘嬷嬷顾及棠汐的身子，又不敢做的太明显，是以几位姑娘都能够感觉到刘嬷嬷今日比昨天好说话很多，要求也没有那么严了。

“长姐，嬷嬷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啊？我还以为今儿个又要挨打呢。”

中途休息的时候，姜薇忍不住和棠汐悄悄说着小话。

“许是嬷嬷遇到了什么好事，心情好自然也就懒得为难我们，你就偷着乐吧。”

姜薇调皮的眨了眨眼，觉得姐姐说的很有道理，她遇到好事的时候，那一天心情都是美滋滋的。

倏而，一行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，为首的正是姜老太太，大娘子程氏走在旁边。

“见过祖母。”

“见过母亲。”

几个姑娘起身，对着老太太和程氏行礼。

“起来吧。”

老太太说着，目光却是落在了刘嬷嬷身上，见她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，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说道：“这位想必就是教养几位姑娘规矩的刘嬷嬷了，能被王爷请来教导我家姑娘礼仪，应该是懂规矩之人，可我瞧着，嬷嬷怎的像是不通规矩一般。”

老太太以为自己说的这么明显，刘嬷嬷定会起身给她行礼，却不想，她依旧没有要起身的意思。

今日一早，她就听说了老太太想把二房的欢姑娘和大姑娘一起嫁到王府的消息，若不是大娘子动作快，这会只怕已经在外头传开了，真要是那样，王爷的名声都会跟着受到影响。

在老太太快要发作的时候，刘嬷嬷才看向了她，慢悠悠的说道：“没想到老太太是个这么讲规矩的人，那老太太应该知道，我此次前来，代表的是皇家，看在您是大姑娘祖母的份上，老身没让你行礼已经是客气，怎么，老太太您还想让我对你行礼不成？”

第十五章随意发卖了去

刘嬷嬷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，但一字一句传到老太太的耳中之后，她却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。

程氏此刻心里当真是舒爽无比，但作为儿媳，她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。

“刘嬷嬷，母亲她在京城待的时间不多，所以许多规矩并不知晓，还望嬷嬷体谅一二。”

程氏说罢，转头又看向了老太太：“母亲，嬷嬷是受王爷所托来府里教导绾儿共重礼仪的，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你，嬷嬷免了我等日常行礼已经是恩惠，让嬷嬷对我等行礼，自是万万不可的。”

姜老太太怎可不知，她方才只不过是想着倚老卖老一番罢了，不想刘嬷嬷压根就不吃这一套！

“大娘子放心，这只不过是寻常小事而已，老身又怎么会和老太太计较，不过，有些规矩，老太太心中还是要有数的，虽然大姑娘尚未和王爷成婚，但已是铁板钉钉的王妃，这就意味着，大姑娘如今是府上身份最尊贵之人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攀扯的了的。”

刘嬷嬷说完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姜老太太以及她身边的姜欢一眼。

“老太太，我说的可对？”

自从供了一个当官的儿子出来，老太太就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，偏偏，她还不能发作，甚至得挤出笑脸来。

“绾丫头如今自然是府中身份最贵重之人。”

眼见气氛有些尴尬，张妈妈看了程氏一眼，后者有些不情愿的说道：“母亲，你不是想看看几个姑娘平日里都学些什么吗？我们就在旁边坐着看吧。”

“如此也好。”

下人连忙添了几把椅子过来，老太太忽然指着姜欢说道：“姜丫头，你也到场上和几个姐姐妹妹一起学吧，这些东西你平日里可接触不到。”

“祖母……我……”

姜欢看着老太太又看着程氏，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。

姜瑶出声道：“母亲，刘嬷嬷是过来教导长姐礼仪的，我们几个已经是沾了长姐的光了，若是再添上欢姐姐，只怕会对长姐有所影响。”

姜瑶对姜欢本没什么意见，但在得知她竟然想着嫁到王府里做妾之后就很是看不上。

她们几个姑娘从小一起长大，虽然偶尔会有些争执，但在这几个妹妹心目里，棠汐这个长姐是无可替代的。

她虽然没有接触过什么太多的世家千金，但也知道，在旁的人家里，庶子庶女很多过得都不是人过得日子，她认得的一个小姐妹，只因为和长姐拌了一句嘴，就被嫡母打了二十板子，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三个月，日后议亲，更是不用指望说到什么好的人家。

程氏看了一眼姜瑶，这丫头倒还算懂事，也不枉绾儿平日里对她们娇惯。

站在老太太旁边的姜欢红了眼眶，因着刚才的事情，老太太虽然心中不快，但也没有再贸然替姜欢说话。

那厢，刘嬷嬷笑着说道：“三姑娘说的有一定道理，但这位姑娘若是想学也尽可上来听着，若是有